6月 08, 2006

燙手的正義

大約兩週前,美國才舉行完Memorial Day紀念活動,

這個紀念日的目的是讚揚美國軍人努力保衛美國自由民

主的精神、維持秩序秩序,一切莊嚴而肅穆。


熟料,隔天,

新聞媒體不給面子的爆出美軍在伊拉克屠殺平民的消息,

一生還的小女孩在電視前說,

『外面突然有爆炸聲,美軍接著就衝進我家,

在廚房槍殺了我父親,接著掃射殺死了我母親和十幾歲的妹妹....』

後來泰晤士報網路頭條擺了張寂靜到令人心寒的照片--

窗簾飄著透進一點光,仔細看才發現床邊那濃郁的顏色,是一片流淌著的血河。


美國高高舉著的正義民主口號,

當場再一次變成讓人難堪羞恥的燙手山芋。


這個從二次大戰裡站起的巨人,

幾乎各大戰事無役不與,尤其對所謂的獨裁政權,

其中有些戰爭時間久了戰情陷入泥淖,像韓戰、越戰,

美國宣稱不得不放手走人,

因為透過其國內民主的程序繼續支援戰爭不被人民所接受,

(總統換人、參眾兩院反對、人民反感...)


因為民主所以它必須出兵,

而也正因其它代表這些民主口號的化身

所以它能決定要犧牲哪些人去成就這些口號,

但卻也正正因為民主的緣故它能選擇何時退出難以解決的戰事,Let it go。


越戰時一位北越女軍醫的日記最近在越南出版,造成一股銷售熱潮,

日記裡她提到對共產主義的極大憧憬,也提到戰爭的孤寂與疲憊,

她想念自己的母親,寫到

「在我如此孤寂的時刻,請來我眼前握著我的手。

愛我,並給予我步向艱險前程的力量。」

而這段文字之後,她便離開人世,留下日記往後的空白。


到什麼時候或者什麼程度,我們才能以自己的信仰強迫別人區從?


信仰的轉變是不是歷史的一種進程,在某程度下無法提前?

甚或是不是不同的信仰可能走出不同的路徑?不必然趨同?


越戰那張舉世震驚的越南小孩全身著火奔跑求援的記錄照、

美國大兵在伊拉克監獄虐囚擺出的勝利姿勢.....我們

被教育所信仰的民主,似乎也不全然純粹美好,沒有一絲雜質。


戰爭無情,最受傷的不過是那些人民:

我們聽說集權主義者在伊拉克屠殺、虐囚,

但其實民主主義者在那裡也是一樣屠殺、虐囚,

而兩個主義的交戰的地區,

對人民來說,

或許只是雙倍或者數十倍的屠殺恐懼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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